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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秋玹垂着眼睛想了一会事情,突然抬眼恶人先告状似的倒打一耙。“你这人怎么大晚上跑到别人的房间里来还那么理直气壮啊,你再这样我要喊人过来了。” 对外自称是叫做“牧野”的男人愣了一下,“是你喊我的名字我才过来的啊。” “我什么时候喊了?” “就几分钟前。”他说得信誓旦旦,“你喊了我才过来的啊,而且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会知道我名字。我对外自称都是牧野,但是你却叫了那个名字。” 秋玹指腹下意识蹭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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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几人开始在庙堂中摸索起来,秋玹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最中心高台上的那尊佛像。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恐怖场景看得多了,她总感觉上面那尊面容祥和低眉的佛祖眼睛在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转动。 平心而论,虽然不知道这神像雕的是哪个神话体系中的神佛,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拥有一座正常而慈祥的佛像实在是太难得了。祂长得完全就是除一些怒目佛之外正经佛祖该有的样子,祥和、慈悲、低眉而垂怜,始终仁慈而爱戴着每一个踏入庙宇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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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蒋立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那同伴的身影从背后看几乎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了,而似乎是真的如他所言,在夜间行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头脑一热想着要不就赶紧回去吧,跟行刑官一起待在小平房里总比待在这个邪门礼堂过夜要好。蒋立定了定心,刚一抬脚,整个人怔在原地,只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彻骨冻结在一起。 只见昏暗夜色下,大步行走在黑暗里的同伴背后,一双吊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似乎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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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不知道是不是秋玹的错觉,她在说这话时总隐隐约约感觉到随行空间里那颗被扔进去的“海神心脏”正在鼓胀着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虽然它只是一枚被雕作钥匙形状的结晶体。 秋玹眯眼面对放风操场背后钢铁铸就的围墙看了一会,在那扇特制玻璃开出的窗口后,一双眼睛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张脸的主人她刚刚在文件上见到过。联邦政府一级科研调查员,利维坦原型的设计人,星文勋章史上最年轻的获得者,赫瑞。 似乎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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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说实话,你觉得那新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还有,麻烦你下次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 秋玹白了沈惊雪一眼,这一次他们没再敢把米莎放在后面,而是系上绳子让她爬在第一位置。现在那个据说是死里逃生的姑娘正颤颤巍巍地沿着绳索向上爬,而沈惊雪则在后面对秋玹小声比比。 “放心,她听不见,我往她背后贴了隔音符。” 秋玹:“你最好贴了。” 米莎突然的失踪与回归,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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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身侧的景物飞速掠过。 改装摩托的速度极快,甚至快到不像是这个穷乡僻壤地方能够掌握的科技水平。在这样的速度下如果强行跳车,而且现在在“梦”里秋玹又是个普通人体质,大概率会当场去世。 秋玹眯着眼睛看向四周的景物,这里依旧是金林村范围,相对眼熟的小路建筑也没有发生什么明显变化。但问题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而且她刚到一天也没法完全摸清村里的路线,所以暂时分辨不出来这里是哪里。 她现在睁着眼睛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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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新娘娶入门——” 不知名口音的司仪高声喊着,唢呐铜锣一敲,各个身穿红衣的村民簇拥着一人来到了锣鼓喧天的成亲礼堂。那女子顶着凤冠霞帔,面目被垂下的绸缎红盖遮蔽,不悲不喜地揣着袖子由媒人领着踏过立起的门槛。 高亢喜庆的唢呐声炸响在所有人耳畔,宾客神鬼不辨的面庞光怪陆离,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那官人骑着高头骏马姗姗来迟,身上披着的猩红袍子几乎要燃烧尽天际的余晖。 “新娘娶入门,福禄寿喜都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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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无论夜里发生了怎样令人难以接受的惨案,白天最雷打不动的事情就是去挖坟——哦,考古。 “在试炼范围之内的原住民精神行为是不是也会受到影响啊?”秋玹拿着铲子蹲在一边,看着一群前几个小时还哭天喊地哀叹着自己要死了的学生们现在兴致勃勃地围在昨天被炸出来的洞口前讨论。 “或多或少吧,谁知道呢?”因为在人群面前,沈惊雪还是要维持自己仙风道骨的包袱,这会儿没有蹲在泥地上而是呈一个背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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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有办法能通知地上的人吗?” 沈惊雪摇摇头,“试过了,一进入墓道似乎是有特殊的磁场,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秋玹指尖下意识擦过手指上的指戒,没有说话。 “我这边大概摸了一遍,这个小隔层四周都是封死的,除了底下的那个跟墓道连同着的小口。”沈惊雪手掌***仄空间的内壁,“这位置修得也挺奇怪的,不过看起来也是那种修筑墓穴的工匠留给自己的逃生通道。” 秋玹往下看了一眼,“既然是逃生,为什么要开在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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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你觉不觉得那个新人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 几个小时前,尚停留在地面上的时候,秋玹蹲在泥地里拿铲子扒拉土,旁边沈惊雪眯着眼睛在那装模作样半天,悠悠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米莎不对劲,不是指她昨天晚上所经历的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梦境”,而是她的话与所为。 昨天后半夜,当所有经历了穿着嫁衣逃生的女性行刑官说完了自己的遭遇之后,米莎说,她所看到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米莎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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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秋玹压低嗓音,“你认识我吗?” 抱着手臂,沈惊雪往旁边瞥了一眼,“虽然你也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我还要回老家结婚呢,这位小姐,我们不合适。” 秋玹白他一眼,想了想,从随行空间里的一堆宝(破)贝(烂)里费力掏出一枚玉坠。那浅翠色的玉奇丑无比,也不知道是雕的什么东西就像是被缝合怪扯碎之后又用破烂针脚缝起来的残疾河童,还在肿起来的凸起上穿了根大红大红的绳子。 “记得这个吗,你亲手给我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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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四周似乎都是坚硬光滑的墙壁。 秋玹躺在逼仄的空间里,沉默了一会,突然微微直起上身用肩膀的力道猛地向上一顶。算是意料之外,头顶上面的那块“墙壁”很快就松动撬开了。 她坐起来,借着昏黄曳动的烛火,勉强看清了外部房间的整体布局情形。 那就是之前秋玹被迫观看的一段被人按着拜堂经历的地点,四四方方的礼厅被布置成结亲时的布景。大红与惨白色的礼带交织在一起,那贴在墙壁最中心的“囍”字,却是白字。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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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一个金发男人马卡斯,一个同是公会“抱琴”的成员,还有一个秋玹不认识。 叫做马卡斯的男人一上来就是一句“怀桑她人呢?”,质问般的语气就好像是秋玹做了什么一样。 马卡斯是抱琴公会的人,那么这样看起来,怀桑就也是。 上个世界在扶海赌场的那一幕果然是他们安排好的。 秋玹眯了眯眼,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滑出了子母刀。“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试炼任务没完成折在里面了吧。” 马卡斯脸上的愤怒哀切看起来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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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等到脑中梦魇的声音在瘟疫空间里对她叫喊着什么的时候,秋玹其实在一瞬间是有些恍惚的。 在世界大片大片塌落倾倒下来的黑幕中,她似乎是在混沌人群中看见了室友的影子。那副对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皮囊转头看了这边一眼,手腕一动似是将地上散落一地的巨蛇尸体撕扯了几块下来。 梦魇说:“真他娘的**,这谁他娘的能想得到啊!” 换做平时秋玹可能骂得比梦魇还要厉害,但此时此刻,她喉口哽咽紧缩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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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秋玹一人占据了一张沙发,看着面前排排坐着的几个人宛如当初填表面试的情形,叹了口气。“我真不是战争狂。” 几人对视一眼。 苍梧:“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江北鹤率先受不了把他拉走,几个相对面熟的成员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秋玹伸展了一下手臂,就看见楼梯上一个女人扶着围栏看着这边。 秋玹愣了下,“柳青。” 她站起来往楼梯口走,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了的女人连忙迎下来,脸